研究方法及背景:“南海战略态势感知计划”(SCSPI)于2020年1月启动越南渔船跟踪监视项目,旨在通过数据澄清相关细节,并让更多的国内外专家学者和社会大众了解越南渔船侵略中国海域的这一严重事态。该项目依托“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utomatic Identification System,简称AIS)的商业数据,并在其基础上进行数据的二次挖掘和整理,定期发布越南渔船在海南岛等海域的态势报告。以下为该项目的第二份报告。SCSPI态势系统中的绿点即为越南渔船被AIS系统所记录的位置,考虑到在这些海域活动的越南渔船经常不开AIS终端,加之AIS信号有时候可能会较弱,所以我们获取的显然并非全部数据,真实情况可能更为严峻。
2020年2月,累计有311艘越南渔船(依据MMSI号码进行统计,按船名计算则为330艘) 入侵广西、海南和广东的内水、领海及专属经济区进行非法活动。
其中,212艘入侵海南岛的东南海域,雷州半岛、广东湛江、茂名及阳江的海域活动,另有99渔船入侵北部湾中方海域(已核减在中越北部湾共同渔区中方一侧的活动船只,见黄色虚线);有73艘越南渔船入侵到中国已经划定的领海及内水,有少部分越南渔船入侵到广西近岸12海里以内。当然,我们并不排除,有少数船只或以补给或以避风为由,在征求中方相关机构同意的情况下靠港。据了解,这种基于人道主义的安排确有发生,但肯定是个案。
关于这些越南渔船入侵这些海域的目的,我们在1月份的报告[2] 曾经指出:一是出于经济目的,进行IUU捕鱼,即非法的(Illegal)、不报告的(Unreported)和不受管制的(Unregulated)的渔业活动;二是出于军事安全目的,在进行抵近侦察的间谍活动。如图中所示,大部分渔船活动的区域正好处于中国驻守在广东及海南的海空军兵力前出和进出远海大洋的部分重要通道附近,部分渔船甚至已抵近到中国军事基地的目视距离。
越南渔船过度集中在了海南岛的东南海域,特别是非常靠近三亚和陵水的海岸线。而众所周知,这里有很多的海空基地。
海南当地早有传闻,这些渔船上都有越南的民兵,过来主要是对中国的基地和进出港口的军舰进行抵近侦察。
在对数据进行清洗的过程中,我们还发现越南渔船终端转发的AIS信息存在大量不规范甚至是错误的情况,不规范可能是因为船员在操作时过于随意。但更改AIS信息甚至冒用商船和中方船只的呼号(见附件中标红的数据),就显得非常可疑,这给中国一线执法力量造成了更大的困难。例如,呼号为TIN 90819 N T的越南渔船(MMSI 574070012,21米长3米宽),在2月15日至20日位海南岛海域活动时,将其呼号变更为 SEN 66 LU0I N0I D3的“商船”(188米长8米宽)。
伪装成商船的越南渔船
越南入侵上述海域是个老问题,前些年,中国执法部门也曾多次在海南岛海域抓扣或驱赶越南的渔船:
2014年7月3日上午,中国海警依法扣押一艘在中国海南岛三亚以南7海里中国领海内非法作业的越南渔船及6名船员。[3]
2017年3月24日上午11时40分左右,渔政46016船在三亚南山近海发现越南籍渔船正在作业,立即对其进行驱离。[4]
但显然,近年来,越南渔船在海南岛、广西和广东海域的活动日益猖獗,且呈变本加厉之势,2020年2月份比1月份的数量至少翻了一倍。相比越南在其所认为的南海争议海域如南沙和西沙海域的活动,这类活动的性质更加恶劣,是彻头彻尾的侵犯中国主权和安全的行动,严重违反了《联合国宪章》和《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等相关国际法,举世罕见,值得中国和国际社会高度重视,并采取切实有效措施予以应对。
附件
311艘越南渔船2月侵犯中国海南岛及大陆海域数据
*红色标注的是可疑船只,存在冒用或伪装成他船AIS信息的情况,黄色标注的是转发AIS信息不规范的船只